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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峤垂头讷讷道:“没有就好。”
方蔚然盯了他两秒,怒极反笑:“松了口气是么?如果我消失就更好了,只要看不见,就不会愧疚,不会心虚——你是这个意思,对吗?”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这里不适合你。”
“我的工作在这里。”
“这工作就不适合你!”龙峤烦躁转身,看着那张疲惫又倔强的面孔,“你才来多久,有三个月吗?看看都变成啥样子了,赶紧让你爸妈想办法把你调走!”
“龙峤。”方蔚然郑重其事叫出他名字,“十年前我们只是高中生,双方都很幼稚,所以才会把那点朦胧的好感当真。其实真正相处的时间很短,连同学或者朋友都算不上,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。就算有什么小矛盾、小伤心也早过去了——至少在我这里是过去了。你也没必要耿耿于怀,实在觉得碍眼,不妨换个地方度假。”
“至于我,”她轻声而坚决道,“没有做出一番成绩,是绝不可能离开这里的。”
轻盈的人影越过他,径自朝前走去。
晚上石大力找来时,龙峤正坐在风雨桥上,借着檐下马灯的光削竹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