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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对她的借口愣了一下,在这空当,禁卫已将崔落花扭送出门。素盈紧紧扯住她的衣带,问:“崔先生!为什么?!”
“你是我的学生。”崔落花急促而温柔地说,“使我留名的不是我自己,而是你。你不能这样倒下。”
她刚说完就被禁卫拖走,一路上仍高呼着:“我虽未能得手,亦不负琚相!”素盈追到门前,听见外面的人对崔落花的高呼报以一片惊噫。
真宁大叫一声:“你们别碰她!”
她发疯似的冲上去捶打那些禁卫:“别碰她!别碰她!崔秉仪!”
在她渐渐遥远的呼喊中,素盈忽然透不过气来,缓缓倒退回玉屑宫中。
皇帝看着这个孤零零的女人,觉得再也没有话要对她说。至少这样一个有人甘心效死的女人,不能说是一无是处。
“你,可以走了。”他的干脆利落,并不因为一出又一出花样迭起的闹剧而有所波动。
素盈静静凝望他冰冷的面容。这个素氏的儿子,竟然像素氏一样,能够把情绪撇在事件之外。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,准备好接受他的死亡和随之而来的十年,但她发现自己又一次天真——这个男人带给她的,她永远也无法准备好。
“你……只在残酷的时候最坦诚。我想,我连你的微笑也得不到了吧?”